东北之行散忆

烟台不属于东北,只是作为我去大连的一个跳板而路过。火车上的同行推荐了一个公交车,可以看烟台的夜景,经过烟台大学,于是我在烟台的几个小时就这样打发掉了。很傻的坐到了公交站的终点,又等了半小时才等到下一趟车做回来。原本打算在烟台的繁华地段走走看看的打算也因此破灭。

半夜坐着轮渡公司的免费大巴来到渡口的时候,我很兴奋的看到了比深圳开海南还要大的轮船,那天是个月圆之夜,皓月当空,载着我的轮船行驶在渤海之上,难以想象我在海平面5千米的高处这将是怎样的一副景象?

我买的船票是最便宜的座席票,座席室有群总起哄的家伙。可他们话里也透着东北人的幽默。乘务员问“有没有人要看录像,十元一位”,他们就说“五元”,还有说“有甄子丹的么,有我就看”。乘务员又问“有没有要租毛毯的旅客,一条二十”,结果他们同声说“没有”,然后哈哈大笑,乘务员也很无奈说“好笑么?”,有个家伙说“又不是我一个人笑”。可怜的是我身后坐着一位独自回家的美女,被他们涮的不得安宁。

在大连,我的时间不是很充足,依然是徒步,公交车为主的行走方式。去旅顺的路上,边坐窗口看车,边听周围的人说话,我很乐意能把东北的方言听个大概,甚至我在东北的最后几天,说话都带着一些东北强调。车上的一个乘客说了一句我觉得很有创造力的话:“真能折腾,植物人都给弄活了”……

到了旅顺口,才知道还有个旧市区,随便找了个公交车坐到地站,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街道两边的小菜场,看到了不少没见识过的小吃,包括一些廉价美味的海鲜。

之后在东北,重复着火车的旅行,晚上在充满暖气的火车车厢过夜,白天下来浅浅的走动看一下,经常为了转车而在一个冰天雪地的小地方等待。东北的老工业基地很多,到处可以看到厂房或者类似厂房的建筑。从东升林场坐车出来的时候,走到火车站还有两公里路。看到一桥墩上的字依稀只能见到“一九七…”,桥的年龄已经超过了我的年龄。这些残存的老建筑,让我虽然没有生长在六七十年代亲历当时的社会,却依然能以一个青年的眼光一窥那时的面貌。

记忆真是奇妙,明明路上有很多感想,现在却只能抓住当时比较勤快的记录下来的点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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