D29(0527):天公不作美,自己亦糊涂
一早老苟醒来看星空,天气还不好。我晚上脚很冷,冻醒多次。9点左右雪停,风大,太阳出来了,老苟喊我起来。出帐篷发现外面雪太大。,推行极难,然后进帐篷继续等候,看书,收拾。清理了我的Gerber小刀。鞋已经冻僵了,脚穿不进去。
中午12点半起来吃东西出发,外面的雪真是壮观
一直收拾到了2点多才出发,很大的西风。帐篷很难收拾。晚上在帐篷旁堆起的雪很厚,我们收帐篷的时候大风吹起了密集的雪花,打在身上,车上,行李上。老苟边收拾边自嘲的说“我们是两个疯子,放着大城市的舒适生活不过……”其实即使自嘲,我是不会用“疯子”来形容自己的,只有理智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态度。
出发一段之后沿河走,河水可喝,取水。分支较多,之后过河几次。老苟之前看地图,这条河是流入阿其克库勒湖的。这就意味着我们最终都要走到河的右边去。我的习惯是边走边看,有疑问就仔细看。既然老苟看过之后,我也懒得去检查了。
我们在河右岸的河床上没找到车痕,又转到左岸依然没有。走了一会,我见老苟在前面向左边的山坡张望,还摘下墨镜看,然后继续前行。我也仔细的看了,只见左面立着一块突兀的黑色“石头”,有点像认为的标记,我的好奇心让我拿望远镜看一眼,还没来及,那块“石头”已经奔跑了起来,原来是一头休息的野牦牛!边跑边观望我们,时而还驻足看着我们。它迅速的过河,跑得无影无踪。
我们最终决定放弃寻找车痕,过河走在右边。雪重,西风不大却很冷。一直找不到车痕让我很恼火:那么多车痕,那么多垃圾都到哪里去了?雪地推行极慢,让我开始对老天抱怨,似乎它知道我们即将重返文明,故意要给我增加一些磨难。仿佛西天取经必须历经八十一难。
看了gps对照地图,发现路一直在我们左边。因为一直认为这条河流进阿其克库勒,所以我们不想再次过河到左边去。直到走到河流拐弯处,河水更大了,我们准备绕行。先爬上一个小坡,我们诧异的发现河水北流而不是向西,此时再看地图才明白这条河不是流入阿其克库勒的那条河!我们必须走到河的左岸去!这是我们今天致命的错误!
于是在这里渡河,强渡未遂还弄湿了鞋子。于是换凉鞋,我有些急躁和郁闷。只把凉鞋当拖鞋拖着,并且错误的选择了一个冰多河宽水深的地方,以为很快就能过去,谁知陷在里面,每一脚都要把冰踩碎,一脚扎进水里,才能抬脚走下一步,动作很慢。老苟从另一处很快过去,我则落在后面很远。花了几分钟,还泡在冰河里。我喊老苟等我,他迅速跑过来帮忙,等我挪出冰河,脚早已冻得失去知觉了。我有些担心今天脚会被冻伤。看到前面依然有河需要再渡一次,只能忍着不换鞋。很快发现那是小湖,立刻停车擦脚,换鞋。今天穿了两双袜子,用一双擦脚,穿另一双较干的。
在小湖边推行,雪异常深,且有些结冻,寸步难行。但是我的脚渐渐有了知觉,我知道脚不会冻伤了。在湖边扎营,10.1公里,海拔4725米。
搭完帐篷立刻清理车轮上的冰。第一次见车冻成这样,链条已经冻住了。辐条之间的冰块必须用冰镐清理。
这个湖很美,有好几种水鸟,晚上不同的鸟叫声吵了半夜。
因为停下之后又折腾许久,我的脚又失去了知觉。回到帐篷生火,换干袜子效果都不好,直至晚饭后把脚放进睡袋,才慢慢暖和过来。
这是最冷的一个白天。即使羌塘的风雪也没让我们觉得有今天这么冷。明天地上依然积雪,对明天的里程不抱希望,只是期待后面连续晴天能让我们提速。盘点了主食糌粑和压缩饼干,大概还能吃8天。夜晚星光明媚,月光皎洁,我想,这几天的雪大概都下完了。
今日惊喜:看错河流走向,最寒冷的冰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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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键时刻还需要理智的呀。
丁丁。这一点非常佩服你。
这一路辛苦你了。
最近你在哪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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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很崇拜你。
说句真心话。
对你的景仰滔滔不绝,犹如黄河之水。